部落格關閉
猗鷭
由
於 2011-12-10 07:08 PM 發佈 (4327 查看)
2011/12/11新增迷龍精美插圖(??)以及迷龍構想之對話(???)
平靜的咒嵐山麓變得有些喧囂。彩真町騎警隊破獲一起盜獵案,現場有不少山麓居民圍觀,外加一名《彩真町報》派來的記者。惡魔冰川是後來才出現在圍觀群眾旁的。盜獵者早已被送離,往警局去了。剩下的是盜獵的成果:已死的,或未死的。
冰川走到奈須野隊長身邊,好奇地問著,「發生什麼事啊?」
「盜獵。」奈須野的回答簡潔有力。白色貓人現在沒空理他,正忙著跟那名好問的哈士奇獸人記者說明事發經過。
「啾啾啾啾啾──」蹲在一座籠子前的伊努發出怪聲,吸引了冰川的注意。「八尋,你在做什麼?」他走向那名黃色犬人。
「逗這座籠子裡的小東西,她剛沒了母親,盜獵者幹的。」伊努咬牙說道,「混蛋!他們老媽生他們可不是為了幹這回事。」
「別罵粗話。」正在跟記者交涉的奈須野轉過頭來提醒道。「知道啦。」伊努回應著。冰川則對籠子裡的小東西定睛一看。
啊啊啊啊啊──怎麼那麼可愛?!!!!!他在內心如是吶喊。
那是一頭小獅鷲。有上翹的耳冠,(梟?) 臉頰看來圓圓軟軟的,喙的曲線很有萌度,(那喙正啄著伊努手中的逗貓棒,) 四隻腳則都是獅爪,(那前掌壓著籠欄,試圖撲擊小棒尖的毛毛──啊,肉球!)
「其實她比較喜歡隊長,」伊努繼續說著,「要不是隊長忙的話。你看,她只盯著逗貓棒,看都不看我。」
冰川也不看伊努。他只看著小東西。伊努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,他的感官已經被小獅鷲佔滿了。他透過嗅覺,享受著小獅鷲身上還不大明顯的雌性氣味──
小獅鷲停止了對逗貓棒的動作,轉而凝視某個方向。他很快就高興地發現,小東西看的是他。
小東西對他歪頭,眨眨眼,然後發出一聲:「啾!」
從此變態冰川成了蘿莉控。(不!)
§
小獅鷲入住派出所。她還沒斷奶,先由警員輪流餵她喝奶,但他們發現她只給貓科的警員碰,其他警員要來,她都躲開。她似乎最喜歡奈須野隊長餵她奶──當然,是泡奶粉,不是餵母奶──在隊長懷裡的時候她最乖,喝完了還會蹭隊長的身體,向她撒嬌。
奈須野打算為她取名為猗鷭(Evan)。
「這名字也太男性化了吧?」伊努質疑道。
「怎麼會?是從伊娃(Eva)這個女生名字變化過來的呀。」奈須野皺眉兼歪頭,瞪著她的副隊長。
「可是發音是『伊凡』(Ivan)耶。」
『Evan』『誰要啊?』
冰川不曉得從哪裡冒出頭來,「這名字不錯啊。管她名字像男生女生,只要身體是女生就好了。」
變態發言令快要發生爭執的兩人後退好幾步。
「冰川,」時常也有變態念頭的伊努吃驚地望著那頭知名的白色變態,「你該不會……想要對那頭小獅鷲……」
「才不會!」冰川急忙辯駁,「我要做那件事,還要等她長大,而且還要經過她同意。這基本的道理,我再變態也是會遵守的!」他說著說著,忽然出現正在妄想中才會有的表情,「而且我似乎蠻有希望的,只要等到她成年──」
奈須野的表情更驚恐了。「冰川,不要對那麼小的孩子出手啊!!!!!」她尖聲嚷道。
「我不是說了嗎?我要到她長大才會──」
「不對!這不是養成遊戲,不要把那種遊戲邏輯套用在現實!」
「你不能干預彩真町居民的戀愛自由啊,奈須野。惡魔也享有戀愛權利。養成又怎樣?在還沒成熟的時候先培養感情,成熟之後再享用又不犯法!」
「停!停!我不要聽這種紳士發言!」
正義的騎警隊長,與變態的白色惡魔之間的爭執,被一聲「啾!」打斷。小東西正從辦公室的角落走向警員群聚的地方。「媽媽。」她說話了。
一片寂靜。
「媽媽。」她再度開口,跳了起來,(出乎警員們的意料,) 撲進奈須野的懷裡,像往常一樣,臉蹭著她的胸部,啾啾叫。
「好有力的後腿!」一名黑狼獸人警員如此讚嘆,算是替在場所有人的吃驚下註腳。但她會叫奈須野「媽媽」並不讓人驚訝,看到這幾天她們的親暱互動,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。
接下來的發展才更出乎意料,她轉過頭來,看見冰川,然後說了一個詞──
「老公。」
「啊啊啊啊啊!!!!!」她媽媽尖叫了。
「啊啊啊啊啊──」她老公也尖叫,「老婆啊啊啊啊啊!!!!!」
「誰教她這個詞的?」副隊長八尋伊努氣急敗壞地大吼。
幾分鐘前,有個年輕女性──跟奈須野一樣是貓獸人,但她不是騎警隊員──跟騎警隊辦公室借電話。她先打電話給她媽媽,緊接著再打電話給她的新婚丈夫,剛好小東西寄住的紙箱就在她借用的辦公桌旁。
小東西的名字最後定案了,就叫猗鷭。
§
猗鷭在學到她會講的第一個詞和第二個詞的同時,也將她人生的走向定位了:雖然她後來暗戀過自己的「媽媽」奈須野。(什麼?) 然而她的感情道路,就跟她接近野獸的思維一樣單純。她一生最愛是她的媽媽,其次是她未來的伴侶冰川。這其實很單純,她從小跟冰川的感情就不錯,長大了,已經培養深厚的感情便發揮效用,一如冰川的「養成」邏輯──他們在一起,他們結合,他們共組家庭生小孩──而那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。
至於小時候讓她失去父母的那次盜獵,不過是一場惡夢:有時她會在奈須野懷中驚醒,有時她會在冰川懷中驚醒。(尤其在與冰川確立伴侶關係之後是如此,雖然那還得等很久以後。) 不管是「媽媽」奈須野,還是「老公」冰川,他們的懷抱都能立即給她安慰。「媽媽」當然會讓她想起她的母親,「老公」則會讓她想到她的父親──事實上,她對冰川的第一眼,正是聚焦在那雙與獅鷲耳冠相似的耳朵。
在那場最初的惡夢之後,她的生命便不再有任何不幸的波瀾──而這,就是一種幸福。